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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平民作家的医疗体小说:惊喜

2016-03-17 20:46 阅读:1441 来源:医脉通 责任编辑:谢嘉
[导读] 惊 喜 一 夜。市医院,一病区,内科。 弟弟发病(右下腹剧烈疼痛)下楼挂急诊确诊是急性阑尾炎:这个过程是一连串的快镜头。一家人陪着弟弟准备手术,可主刀的于主任还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。这时,母亲将准备好的红包塞给我。我犟着,母亲生气了,小声说:现

惊 喜



夜。市××医院,一病区,内科。

弟弟发病(右下腹剧烈疼痛)——下楼——挂急诊——确诊是急性阑尾炎:这个过程是一连串的快镜头。一家人陪着弟弟准备手术,可主刀的于主任还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。这时,母亲将准备好的红包塞给我。我犟着,母亲生气了,小声说:“现在到处都这样。”我仍不动。母亲急了,不容分说将红包塞进我的裤袋里说:“若有个闪失后悔就来不及了!”

其实,我是心疼这500元钱。——包括交给“窗口”的,这都是刚从一位亲戚那儿借的。

母亲再催,拿眼光逼着我。我只好出了病房。走到一个角落,我打了一个电话,令女友将开店时误收的5张***送过来……女友说到就到。在卫生间,我偷偷地调了包。当护士小丁(我初中同学)出来时,我说明用意,顺势将红包塞进她的白大褂贴袋里。小丁想推辞,我却躲开了。

透过虚掩的门,小丁在交待一件事之后将那个红包放在于主任的案前。于主任脸一阴,说了什么。小丁后退一步,辩了两句,匆匆退出。于主任继续写字;写毕,顺手将红包丢进抽屉里。



22:10,弟弟被推进手术室。我、母亲被挡在手术室门外。正干坐着,于主任领着两名助手走过来。他像对待家中长辈一样将母亲安慰了一番。我却转身避开了。再回到原处时,医生们都已进去了。母亲夸于主任人好。我没有吱声,但心理在嘀咕:不是人好,是红包好!

四十分钟后,弟弟被手术推车推了出来。

小丁告诉我:病人阑尾异位,所以时间长了一些。最后又高兴:幸好今夜是于主任当班。

看着于主任忙碌的背影,我心理不安起来;之后,找了个借口躲开了。但弟弟在医院的信息不断地通过手机传过来,如于主任每次巡房时在6号床(弟弟床位)呆的时间最长。病友们都以为他是我们家族的一位叔叔。其实,他那个“于”与我们这个“于”毫不相干。

晚饭桌上,母亲在感激的同时,幽幽地感叹:世风如此!钱,虽然不能在任何时候买到一切,但在有些时候,没有它是绝对不行的!



一周后,我叫一辆出租车接弟弟出院。临走时,于主任将一个纸盒交给母亲,说这是开剩下的药。母亲懵了:开剩下的药不是全拣了吗?但对方的眼光不容置疑。母亲接下纸盒。于主任再次就出院记录上的医嘱向弟弟叮嘱了一番。弟弟像个小孩子一样迭迭点头。在于主任送别的目光中,我们的车驰出了住院部。

当日晚饭后,我借机向母亲告诉了调包的秘密。母亲紧着脸,闷闷不语,见我将当初的500元钱摆在桌上,眼光似乎亮了些。顿了顿,还是伸手收了钱。待回房放好钱,母亲的脸再次紧着。我正襟危坐,等着挨训。还好,母亲只是瞪了我几眼,稍稍责备,尔后无奈地说:“于主任那儿,我是不能再去了。”

接连几日,母亲都紧着脸,且肝火很重。弟弟暗中叫我暂时在外躲一阵。



母亲将所有开剩的药放在壁橱的上格。弟弟伤口愈合顺利。他不肯**,也不愿服药。于是,母亲想把那些药转给诊所。当她打开纸盒时,见里面放着那个红包。

当夜,我接到母亲的电话。

——“你还记得我们走时于主任送给我一个纸盒?”

——“怎么了?”

——“纸盒里放着那个红包。”

——“是吗?”

——“红包一直没有开封。”

这令人惊喜!我知道可已经常回家了,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
作者简介:【娄喜雨】男,1969年春生于安徽省安庆市大龙山风景区东面的一个小村(破罡湖畔)。初中学历,靠自学走上文学道路。迄今,已在《大家》、《广州文艺》、《山花》、《雨花》、《西部》、《奔流》、《延河》、《文学港》、《中国铁路文艺》、《延安文学》、《短篇小说》、《朔方》、《南方文学》、《西南军事文学》、《儿童文学》、《文学少年》、《短小说》、《翠苑》、《小小说月刊》等刊发表等刊发表了近百篇作品(主要是小说)。曾获吴承恩文学奖。现专事文学创作。微信号:xiyu5802007.新浪微博名:平民作家娄喜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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